卿漪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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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解雨臣同人】譬如人间烟火色 壹

ps:还是解雨臣和吴桐的故事,这个故事很长,从他们儿时说起


我自己依然带入的是刘学义啊 你们随意


吴桐第一次见解雨臣的时候,五岁。

 

五岁那年初夏,杭州刚下了一场大雨,爷爷就带着吴邪兄妹到长沙小住。此后,吴桐开始有了记忆,她印象里,每年的初夏,爷爷都会带着他们兄妹到长沙去。以前,吴桐还小,不明白爷爷为何每年要去一次长沙,后来,她明白了,爷爷总说,去见见故人。

 

爷爷走在前头,吴邪牵着自己跟在后头,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了解家老宅。九门还在的故人里,爷爷和解九爷走的最为亲近。听奶奶说,我们能逃出长沙安定在杭州,解九爷帮了很大的忙,而我们家和解家也是远方亲戚,当初奶奶嫁给爷爷,就是解九爷牵了红线。

 

“五爷一路舟车劳顿,身体还好?”

 

解九爷一身白色长装,带着一副眼镜,看上去十分的年轻。爷爷冲他回礼说道,还好还好。

 

解九爷略过爷爷,看向身后的吴桐,吴桐有些胆小,缩在吴邪的身后,爷爷笑了笑。解九爷问爷爷,这便是你那小孙女了是吧?爷爷点着头,让吴桐到身边来。

 

解九爷抱起吴桐问她,我还记得,你是婴儿的时候,粉粉嫩嫩,我还抱过你呢,阿梧不怕,爷爷带你去挑礼物。

 

阿梧是她的小名,解九爷最喜欢这么叫她,爷爷说,这个名字是二爷娶的,只因吴家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。解九爷送给吴桐的是一块牵着红绳的汉白玉佩,他把玉佩带在了吴桐的脖子上。旁边的爷爷脸色有变,解九爷示意爷爷不用多说什么。

 

传闻,吴桐手中的汉白玉佩是解家第一代主母的东西,解家早些年也是长沙一大家族,传到解九爷这代的时候,中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。吴老狗知道,解家那小孙子就是解家未来的家主,解九把这玉佩送给阿梧,意思很明确,他要阿梧做解家下一代的当家主母。

 

“丫头,可喜欢这玉?”

 

那时候吴桐不懂,只是觉得玉佩的色泽好看,她很喜欢,乖巧的点了点头。解九爷满意的笑了,他还和爷爷说,当时约定的,将来若吴老狗得了个孙女就同自己的孙子定亲。这个约定,确实是解九爷的夫人同吴家夫人年轻的时候定下来的,吴老狗当下不好拒绝解九,这人鬼精着,年轻的时候就经常帮着佛爷算计自己,等吴桐年级大点,再找个理由,把这门亲事给推了。

 

吴桐在解家住了一晚上,第二日就瞧见了在院子里练功的解雨臣,那年解雨臣八岁。她在那看了好一会儿,解雨臣穿着粉色的戏服正捏着手唱着她听不懂的曲子,虽然她不懂,但是她却出了神。直到解雨臣发觉了身边有人,叫了她,她才反应过来。

 

解雨臣四岁的时候,爷爷就告诉自己,他有个未婚妻,在很远很远的地方。不管他未来心里有谁,是否当真喜欢这个姑娘,那个女孩都会是何自己相伴一生的人。昨儿个在二爷家,老管家就告诉自己,爷爷让自己今天回来一趟,目的就是为了见见这个他的小媳妇。

 

解雨臣打心眼里就不喜欢这个丫头,他幼时爷爷就教他念书,后来又跟着二爷学唱戏,见的多了,懂的自然就多。戏文里也说,两个人在一起要的是真心欢喜,包办的婚姻要不得。

 

“你在这做什么?”他冷声的问着

 

吴桐抬眸,解雨臣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粉色小裙子比自己矮了一半的小姑娘,他笑了笑,自己好歹八岁了,她一个五岁的小姑娘,你问她,她能懂吗?

 

“阿梧,你在哪里?”不远处传来吴邪的声音,吴桐听到在唤自己,就撒腿跑开了。

 

解雨臣看着吴桐跑开的背影,心里道了一句这小丫头还是个胆小鬼。

 

吴桐在长沙过了一个暑假,她认识了很多爷爷口中的故人,除了九爷外,还有那个总是温柔喜欢摸着自己脑袋穿着一身红色的二爷爷,那个和爷爷不对口,却对自己特别慈爱的霍家主母。吴邪和解雨臣成了朋友,她认识了霍家奶奶的小孙女霍秀秀,秀秀和她年纪差不多,两个小朋友总能玩到一块去。可是,那个粉色衣服的好看哥哥却不愿意带她玩。吴桐虽然小,但是她知道,解雨臣不喜欢自己。

 

日子过的很快,爷爷带着吴桐兄妹两个回了杭州,解九爷在火车上还告诉吴桐,明年记得还要来玩。回去的日子里,爷爷并未在提起解九爷说的那门亲事,吴桐每回做梦,总能在梦里梦见那个穿着粉色戏服,能唱着好听的曲子的小哥哥。

 

贰:

 

第二年夏天,吴桐六岁了,个头长的高了点,去年的衣服没有办法穿了。奶奶命人又给吴桐买了好多漂亮的小裙子。吴桐喜欢粉色,挑的也都是粉色。

 

再次到达长沙的时候,二爷爷很是高兴,牵着吴桐带着他逛长沙城。秀秀也高兴,牵着她的手喊她阿梧姐姐。可是,解雨臣不高兴,吴桐从他的眼神中都可以看得出来,他很不情愿的带着自己。吴桐却不害怕,哪怕解雨臣不喜欢自己,不愿意带着自己玩,吴桐也喜欢跟着他。他会给她们买好吃的糖葫芦,当然,吴桐知道自己是顺带的,因为秀秀喜欢。

 

长沙的夏季总是炎热,解家老宅的院子里开了许多荷花,吴桐光着脚嘴巴里叼着一根冰棍,手里拿着一根。解雨臣从二爷那儿下了戏回来,就瞧见了那孩子,吴桐见了自己很高兴,蹦跶过来,还往自己的手里塞了一根冰棍,许是等久了,加上天热,冰棍已经开始化了水。

 

“小花哥哥,你吃。”

 

小丫头说完转头就跑,跑到拐角的时候,还回头看了自己一眼。解雨臣看了看手中的冰棍,包装袋上还滴着水,他摇了摇头,把冰棍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。

 

那年解雨臣不知道,五爷只允许吴桐吃一根,吴桐买了两根,她最喜欢在夏天吃这些冰冰凉凉的东西,却一定要等到自己回家和自己分享,因为吴桐的理由是小花哥哥唱了戏嘴巴一定很渴,她要留给小花哥哥吃,就拿着冰棍在那等了他半个时辰。

二爷家的梨园离解家老宅不过两条街,每回,秀秀就喜欢拉着自己往梨园跑。白天的时候,吴桐待在解家是见不到解雨臣的。二爷知道她会来,早早就会让梨园的小二在桌子上准备好点心,她就会坐在那,看着台上的解雨臣咿咿呀呀的唱着,然后从天亮等到天黑。

 

解雨臣有个习惯,这个习惯是霍秀秀告诉吴桐的,有一回秀秀等的不耐烦了就拉着吴桐去外头闲逛,路过一个苹果摊子的时候,她告诉吴桐,阿梧姐姐,你知道吗,小花哥哥每次唱完戏回来就喜欢咬一个苹果,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,这个习惯他一直都没有改过来,苹果有那么好吃吗?我可不喜欢,太麻烦了。秀秀不过随口一说,吴桐却记下来了,她小小的脑袋瓜里记着了解雨臣喜欢在下了戏的时候咬苹果。

 

有一回,解雨臣下了戏后,吴桐一直等不到他出来,老管家告诉她,解雨臣正在里头挨训,只因他唱错了一句戏词被二爷骂了。她那会就想,她来的时候门口的摊子里正好卖着新鲜的红苹果,他一会儿出来瞧见了苹果,心里会开心些吧。她便跑了出去,解雨臣从二爷那出来,并未瞧见吴桐,觉得她大概是等久了自己先回去了。直到天黑,吴邪来找的时候,才知道吴桐不见了。

 

吴老狗急者满大街的找人,梨园的管家告诉他们,下午解雨臣挨训的时候她便出去了,以为只是去门口玩并未注意。众人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吴桐,最后还报了警。警察知道九门在长沙的势力,多少都要礼让三分,找人也是积极。直到第二天天亮,解家的管家来报,说有一名人贩子天还没有亮就把吴小姐送到了警察局。送回来的警察是警察局的局长,局长解释,那名人贩本来瞧着吴桐一个人茫然的在大街上走,身边没个大人,瞧着小姑娘好看,就心存歹念,不曾想瞧见了吴桐身上的玉佩,那玉佩上还刻着一个解字,看着玉佩的色泽,傻子也知道,长沙有哪几家大户人家姓解的,天刚亮就带着吴桐来自首了。怕不想惹麻烦,人现在还在警察局的监牢里待着,等着处置呢。

 

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,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,脸上也是黑的,局长说,哭闹的久了累着了送来的路上就睡着了。那人贩子说,见着小姑娘的时候,她手里还抓着一个苹果,但是苹果让人贩子吃了。

 

大家都以为她是想吃苹果才出去买苹果的,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,好在,人是回来了,也没有受什么伤,并不在追问下去。听着局长这么说,解雨臣方才想起来苹果的故事,他身心愧疚,了然的知道她是出去给自己买苹果才被拐走的。虽然自己仍旧不愿意娶她,但是以后,自己还是对她好点吧,他看着被清洗的干净,窝在被子里睡的正香的吴桐,如是的想着,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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